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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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聽見陸允禎的話語, 玉盞訝異地看向馬車外，她下意識地欲去掀馬車窗邊的簾子，瞥見江黛沅看不出喜怒的臉, 又頓住了。
江黛沅沒有反應，馬車外的陸允禎似乎也不在意, 他騎馬走在江黛沅的馬車外面，繼續說道：“你之前問我，喜歡你什麽。你還說不相信我會在成婚幾個月內, 喜歡上你。”
“曾經我也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你, 我看見你和葉清宣在一起, 我明明心裏不舒服，卻不願意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，對你露出軟弱，甚至不惜說出傷害你的話。我不願意待在魏國公府，和你無關。曾經我是沒有在意你的感受, 傷害了你，我不會反駁。”
“你如果非要細究，我是何時喜歡上你的, 當時你祖母和母親都更中意你的堂妹, 我卻偏偏挑中了你嫁給我, 又或者你當時在花園的假山旁落淚，我明明不喜歡多管閑事，卻意外地出聲安慰你……”
“我想, 無論是何時遇見你, 我都會喜歡上你。”
無論是何時遇見你, 我都會喜歡你。
他在告訴她，他早就喜歡上她了。他和她的每一次見面, 她都能引起他對她的特殊。
說完，馬車內仍然沒有動靜，江黛沅也沒有對陸允禎的話語做出反應。
陸允禎的唇邊浮現一抹自嘲。明明知道她的反應會是這樣，那日聽見她的話語後，他認真想了幾日，卻還是跑來將這些話語說給她聽。
馬車內靜悄悄的，陸允禎也沒有再說什麽，可是外面的強有力的馬蹄聲昭示著他還走在馬車旁。
直到江黛沅的馬車抵達江府，陸允禎又看了江黛沅的馬車一眼，他叮囑幸二保護江黛沅，雙腿夾馬腹，離開了。
聽見外面馬蹄聲遠去，玉盞看向江黛沅，說道：“鄉君，陸世子應該已經離開了，我們下馬車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黛沅點了點頭。
見狀，玉盞將馬車的簾子掀開，攙扶江黛沅下馬車。
等她在馬車旁站定，江黛沅朝剛剛陸允禎站的位置看去，陸允禎自然是已經離開了。
“見過鄉君。”
江府的管家得知江黛沅前來，連忙迎了出來，恭敬行禮道。
江黛沅頷首，朝江府裏走，說道：“兄長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大公子正在和老夫人，江家的幾位長輩商談如何安葬二老爺。”
聽見江黛沅的話語，管家恭敬說道。
想到江府最近的變故，管家不禁唏噓。從前長房因為大老爺和大公子的死，呈衰敗之相。二房因為‘江二老爺’這個家主，是最耀眼的一房。
誰曾想大公子不僅沒死，江府還差點兒被假的‘江二老爺’害慘了。現在二房呈頹勢，長房反倒成了最耀眼的一房，便連曾經不起眼的江黛沅都被皇帝封為了鄉君。
思及此，管家暗暗打量了江黛沅一眼。其實比起江心瑩，江黛沅確實不比江心瑩差什麽，雖然從前江心瑩被人誇讚京城第一美人，但是江黛沅的容貌卻是一點兒不遜色江心瑩，只是江黛沅從前很少在眾人的面前露面，從前若不是江老夫人偏心，江黛沅也不會一直在府裏不受重視。
如今可能是江知淩還活著，江黛沅和江起奚又搬出了江府，不用受江老夫人壓制，江黛沅更加明亮耀眼，美得不可方物。
略微失神，管家收回了視線，不敢再看。
前方傳來悲傷的哭聲，江黛沅看見江心瑩和江二夫人站在江二老爺的屍體前，江二夫人哭得仿佛要暈過去，江心瑩的臉上的妝容也花了，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慘白。
江老夫人被人攙扶著在一張木椅上坐下，老淚縱橫。
江黛沅微微蹙眉。
江知淩發現江黛沅，朝這邊走了過來。他擋住江二老爺那邊的情況，說道：“這裏有些亂，我讓人帶你去正廳休息。”
江黛沅說道：“我聽管家說你們正在商量如何安葬二叔，二叔的屍體……”
江黛沅本來想說她想去看看江二老爺的屍體，不等她將話語說完，江知淩說道：“二叔的屍身情況不太好，你別過去了，等我處理好這裏的情況，去見你。”
江黛沅見江知淩這樣說，便也不再說什麽了。江二老爺是被人害死的，看江二夫人，江心瑩和江老夫人的模樣，江二老爺生前怕是受了許多折磨。
江黛沅隨江府的下人去了正廳。
今日江府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，江黛沅讓江府的下人不用陪著她，讓江府的下人都下去了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門口的方向響起腳步聲，江黛沅以為是江知淩來見她了，站起身，卻看見了朝她走過來的江心瑩。
江黛沅的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，喊了一聲“大姐姐。”
“聽說你被封為鄉君了，我如今都要給你行禮了，恭喜二妹妹了。”江心瑩的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擦去的淚痕，她擡手用帕子擦拭臉上的淚水。
江黛沅說道：“二叔的事情，大姐姐也請節哀。”
江黛沅被皇帝封為鄉君，哪怕是和陸允禎和離了，都沒有受任何影響，她卻失去了父親，失去了她最大的依仗。江心瑩的拿著帕子的手頓了頓，她將帕子從臉上拿到下來。
“我聽說前段時間陸世子和陸伯母都去了你的宅子。”
江黛沅看著江心瑩，等她接下來的話語。
江心瑩攥了攥拳，帶著幾分難堪說道：“你之前不是真心和陸世子和離吧，欲擒故縱？現在你馬上就要和陸世子覆合了，對嗎？”
如果說如今江二老爺的死對她打擊很大，她最介懷的就是陸允禎真的對江黛沅上心了。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陸允禎真的喜歡上江黛沅了，她從前努力了那麽久，陸允禎都沒有對她另眼相待……
如果陸允禎沒有對江黛沅上心，她和洛備羽的事情不會展現在人前，她現在也不會……
江黛沅淡淡說道：“大姐姐既然覺得是欲擒故縱，不如去試試，陸世子有沒有大姐姐口中的那麽好騙？”
不等江心瑩說話，江黛沅又說道：“若是我沒有記錯，大姐姐之前朝三暮四，才錯過了嫁給陸世子，大姐姐這是還念著陸世子？”
江黛沅覺得江心瑩挺奇怪的，看著不像是對陸允禎沒有情意的模樣，之前卻又和洛備羽糾纏在一起，自食惡果。
如果當初江心瑩沒有和洛備羽糾纏，順利地嫁給陸允禎了。她對陸允禎的暗戀也就到此為止了，陸允禎永遠不會知道她曾經喜歡過他。
現在她和他也不會是這種情況。
聽見江黛沅的話語，江心瑩的臉上的難堪更甚，她說道：“你這是在對我炫耀嗎？若是當初陸世子待我有像待你這麽上心，我又何至於在洛備羽那裏尋求安慰？”
頓了頓，江心瑩小聲說道：“如果這是你的目的，你達到了，我現在確實羨慕你。”
她變得越來越糟糕，江黛沅卻輕易得到了她想要的。
“黛沅……”這時江知淩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，他看見屋內的江心瑩，警告地看向江心瑩。
江心瑩心中一緊，她本來想說些她只是和江黛沅說了幾句話，什麽也沒幹。卻瞥見她的同胞兄長站在江知淩的身後，相較於一心關註著江黛沅的江知淩，她同胞兄長卻看著江知淩和江黛沅。
江心瑩的心中升起一股怨恨，低下頭，離開了正廳。
江知淩走向江黛沅，說道：“剛剛你堂姐來做什麽？”
看見江知淩，江黛沅的臉上浮現笑容，她簡單說道：“我們沒說什麽，大姐姐得知前段時間皇上給我們封賞的事情，隨便說了幾句。”
江知淩上下打量江黛沅，見江黛沅沒有異樣，放下心來。江心瑩這段時間發生這麽大的落差，江老夫人又不再疼愛她，甚至還對她打罵，他能夠感覺到江心瑩的情緒不太穩定。江黛沅又因為陸允禎的事情和江心瑩有糾葛，他不想讓江心瑩和江黛沅接觸。
江黛沅沒有將江心瑩放在心上，說起了江二老爺的事情。
“二叔的事情，你們準備如何處理？”她說道。
江知淩說道：“二叔的情況畢竟比較特殊，我們想讓二叔盡快入土為安。你暫時先不要來江府了，等出殯的時候，你和起奚再來祭拜二叔。”
因為江黛沅和江起奚從前在江府受到的欺負，江知淩現在對江府的感官也不太好。他願意盡他的責任，也不想讓江黛沅和江起奚受委屈。
江黛沅今日前來，也是看在父親的份上，江二老爺畢竟是父親的弟弟。江知淩既然安排好了一切，她便不再多言。
江黛沅沒在江府待多久，江知淩派人送江黛沅回他們居住的宅子。
江黛沅坐在馬車內，馬車緩緩行駛。
江黛沅的腦海裏浮現剛才江心瑩的話語，江心瑩羨慕她？羨慕陸允禎如今對她上心？
“是江鄉君嗎？”
一道女聲在馬車外面響起。
玉盞將馬車的簾子掀開，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臉。她說道：“你是哪個府上的？”
丫鬟指了指身後的茶樓，說道：“我是葉府的下人，我們夫人和公子在茶樓，想邀請江鄉君一起品茶。”
江黛沅順著丫鬟的視線看了一眼茶樓，葉清宣和他的母親在茶樓？
江黛沅下了馬車，讓葉府的丫鬟帶路。
在一間廂房前停下，丫鬟在屋門上敲了幾下，裏面的人出聲後，丫鬟推開門，請江黛沅進去。
葉夫人看見江黛沅，沖江黛沅笑說道：“我剛才看見江鄉君的馬車，便讓人去請江鄉君了，今日真是有緣，居然在這兒碰見了。”
江黛沅的臉上帶著淺笑，笑說道：“我也沒有想到會碰見葉夫人和葉公子。”
二人說了幾句話語，葉夫人拉著江黛沅的手在桌邊坐下，笑說道：“江鄉君喜歡喝什麽茶？碧螺春還是龍井？”
江黛沅和葉夫人從前沒有過交集，不適應葉夫人突然如此熱情，不自在地縮了縮手。
葉夫人松開江黛沅的手，朝身旁的葉清宣看了一眼，說道：“清宣比較喜歡這間茶樓的龍井，江鄉君要嘗嘗嗎？”
江黛沅抿了抿唇，還是直白說道：“葉夫人今日見我，是有事情和我說嗎？”
葉夫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江黛沅會如此直白，楞了一下。回過神來，她看向身旁的葉清宣，沖江黛沅說道：“聽聞江鄉君如今和陸世子和離了，江鄉君有沒有想過再嫁？江鄉君覺得清宣如何？”
在這時代，倒是不拘著女子再嫁。葉夫人如此明顯的暗示，江黛沅自然聽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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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陸允禎的話語, 玉盞訝異地看向馬車外，她下意識地欲去掀馬車窗邊的簾子，瞥見江黛沅看不出喜怒的臉, 又頓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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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曾經我也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你, 我看見你和葉清宣在一起, 我明明心裏不舒服，卻不願意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，對你露出軟弱，甚至不惜說出傷害你的話。我不願意待在魏國公府，和你無關。曾經我是沒有在意你的感受, 傷害了你，我不會反駁。”
“你如果非要細究，我是何時喜歡上你的, 當時你祖母和母親都更中意你的堂妹, 我卻偏偏挑中了你嫁給我, 又或者你當時在花園的假山旁落淚，我明明不喜歡多管閑事，卻意外地出聲安慰你……”
“我想, 無論是何時遇見你, 我都會喜歡上你。”
無論是何時遇見你, 我都會喜歡你。
他在告訴她，他早就喜歡上她了。他和她的每一次見面, 她都能引起他對她的特殊。
說完，馬車內仍然沒有動靜，江黛沅也沒有對陸允禎的話語做出反應。
陸允禎的唇邊浮現一抹自嘲。明明知道她的反應會是這樣，那日聽見她的話語後，他認真想了幾日，卻還是跑來將這些話語說給她聽。
馬車內靜悄悄的，陸允禎也沒有再說什麽，可是外面的強有力的馬蹄聲昭示著他還走在馬車旁。
直到江黛沅的馬車抵達江府，陸允禎又看了江黛沅的馬車一眼，他叮囑幸二保護江黛沅，雙腿夾馬腹，離開了。
聽見外面馬蹄聲遠去，玉盞看向江黛沅，說道：“鄉君，陸世子應該已經離開了，我們下馬車嗎？”
“嗯。”江黛沅點了點頭。
見狀，玉盞將馬車的簾子掀開，攙扶江黛沅下馬車。
等她在馬車旁站定，江黛沅朝剛剛陸允禎站的位置看去，陸允禎自然是已經離開了。
“見過鄉君。”
江府的管家得知江黛沅前來，連忙迎了出來，恭敬行禮道。
江黛沅頷首，朝江府裏走，說道：“兄長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大公子正在和老夫人，江家的幾位長輩商談如何安葬二老爺。”
聽見江黛沅的話語，管家恭敬說道。
想到江府最近的變故，管家不禁唏噓。從前長房因為大老爺和大公子的死，呈衰敗之相。二房因為‘江二老爺’這個家主，是最耀眼的一房。
誰曾想大公子不僅沒死，江府還差點兒被假的‘江二老爺’害慘了。現在二房呈頹勢，長房反倒成了最耀眼的一房，便連曾經不起眼的江黛沅都被皇帝封為了鄉君。
思及此，管家暗暗打量了江黛沅一眼。其實比起江心瑩，江黛沅確實不比江心瑩差什麽，雖然從前江心瑩被人誇讚京城第一美人，但是江黛沅的容貌卻是一點兒不遜色江心瑩，只是江黛沅從前很少在眾人的面前露面，從前若不是江老夫人偏心，江黛沅也不會一直在府裏不受重視。
如今可能是江知淩還活著，江黛沅和江起奚又搬出了江府，不用受江老夫人壓制，江黛沅更加明亮耀眼，美得不可方物。
略微失神，管家收回了視線，不敢再看。
前方傳來悲傷的哭聲，江黛沅看見江心瑩和江二夫人站在江二老爺的屍體前，江二夫人哭得仿佛要暈過去，江心瑩的臉上的妝容也花了，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慘白。
江老夫人被人攙扶著在一張木椅上坐下，老淚縱橫。
江黛沅微微蹙眉。
江知淩發現江黛沅，朝這邊走了過來。他擋住江二老爺那邊的情況，說道：“這裏有些亂，我讓人帶你去正廳休息。”
江黛沅說道：“我聽管家說你們正在商量如何安葬二叔，二叔的屍體……”
江黛沅本來想說她想去看看江二老爺的屍體，不等她將話語說完，江知淩說道：“二叔的屍身情況不太好，你別過去了，等我處理好這裏的情況，去見你。”
江黛沅見江知淩這樣說，便也不再說什麽了。江二老爺是被人害死的，看江二夫人，江心瑩和江老夫人的模樣，江二老爺生前怕是受了許多折磨。
江黛沅隨江府的下人去了正廳。
今日江府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，江黛沅讓江府的下人不用陪著她，讓江府的下人都下去了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門口的方向響起腳步聲，江黛沅以為是江知淩來見她了，站起身，卻看見了朝她走過來的江心瑩。
江黛沅的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，喊了一聲“大姐姐。”
“聽說你被封為鄉君了，我如今都要給你行禮了，恭喜二妹妹了。”江心瑩的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擦去的淚痕，她擡手用帕子擦拭臉上的淚水。
江黛沅說道：“二叔的事情，大姐姐也請節哀。”
江黛沅被皇帝封為鄉君，哪怕是和陸允禎和離了，都沒有受任何影響，她卻失去了父親，失去了她最大的依仗。江心瑩的拿著帕子的手頓了頓，她將帕子從臉上拿到下來。
“我聽說前段時間陸世子和陸伯母都去了你的宅子。”
江黛沅看著江心瑩，等她接下來的話語。
江心瑩攥了攥拳，帶著幾分難堪說道：“你之前不是真心和陸世子和離吧，欲擒故縱？現在你馬上就要和陸世子覆合了，對嗎？”
如果說如今江二老爺的死對她打擊很大，她最介懷的就是陸允禎真的對江黛沅上心了。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陸允禎真的喜歡上江黛沅了，她從前努力了那麽久，陸允禎都沒有對她另眼相待……
如果陸允禎沒有對江黛沅上心，她和洛備羽的事情不會展現在人前，她現在也不會……
江黛沅淡淡說道：“大姐姐既然覺得是欲擒故縱，不如去試試，陸世子有沒有大姐姐口中的那麽好騙？”
不等江心瑩說話，江黛沅又說道：“若是我沒有記錯，大姐姐之前朝三暮四，才錯過了嫁給陸世子，大姐姐這是還念著陸世子？”
江黛沅覺得江心瑩挺奇怪的，看著不像是對陸允禎沒有情意的模樣，之前卻又和洛備羽糾纏在一起，自食惡果。
如果當初江心瑩沒有和洛備羽糾纏，順利地嫁給陸允禎了。她對陸允禎的暗戀也就到此為止了，陸允禎永遠不會知道她曾經喜歡過他。
現在她和他也不會是這種情況。
聽見江黛沅的話語，江心瑩的臉上的難堪更甚，她說道：“你這是在對我炫耀嗎？若是當初陸世子待我有像待你這麽上心，我又何至於在洛備羽那裏尋求安慰？”
頓了頓，江心瑩小聲說道：“如果這是你的目的，你達到了，我現在確實羨慕你。”
她變得越來越糟糕，江黛沅卻輕易得到了她想要的。
“黛沅……”這時江知淩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，他看見屋內的江心瑩，警告地看向江心瑩。
江心瑩心中一緊，她本來想說些她只是和江黛沅說了幾句話，什麽也沒幹。卻瞥見她的同胞兄長站在江知淩的身後，相較於一心關註著江黛沅的江知淩，她同胞兄長卻看著江知淩和江黛沅。
江心瑩的心中升起一股怨恨，低下頭，離開了正廳。
江知淩走向江黛沅，說道：“剛剛你堂姐來做什麽？”
看見江知淩，江黛沅的臉上浮現笑容，她簡單說道：“我們沒說什麽，大姐姐得知前段時間皇上給我們封賞的事情，隨便說了幾句。”
江知淩上下打量江黛沅，見江黛沅沒有異樣，放下心來。江心瑩這段時間發生這麽大的落差，江老夫人又不再疼愛她，甚至還對她打罵，他能夠感覺到江心瑩的情緒不太穩定。江黛沅又因為陸允禎的事情和江心瑩有糾葛，他不想讓江心瑩和江黛沅接觸。
江黛沅沒有將江心瑩放在心上，說起了江二老爺的事情。
“二叔的事情，你們準備如何處理？”她說道。
江知淩說道：“二叔的情況畢竟比較特殊，我們想讓二叔盡快入土為安。你暫時先不要來江府了，等出殯的時候，你和起奚再來祭拜二叔。”
因為江黛沅和江起奚從前在江府受到的欺負，江知淩現在對江府的感官也不太好。他願意盡他的責任，也不想讓江黛沅和江起奚受委屈。
江黛沅今日前來，也是看在父親的份上，江二老爺畢竟是父親的弟弟。江知淩既然安排好了一切，她便不再多言。
江黛沅沒在江府待多久，江知淩派人送江黛沅回他們居住的宅子。
江黛沅坐在馬車內，馬車緩緩行駛。
江黛沅的腦海裏浮現剛才江心瑩的話語，江心瑩羨慕她？羨慕陸允禎如今對她上心？
“是江鄉君嗎？”
一道女聲在馬車外面響起。
玉盞將馬車的簾子掀開，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臉。她說道：“你是哪個府上的？”
丫鬟指了指身後的茶樓，說道：“我是葉府的下人，我們夫人和公子在茶樓，想邀請江鄉君一起品茶。”
江黛沅順著丫鬟的視線看了一眼茶樓，葉清宣和他的母親在茶樓？
江黛沅下了馬車，讓葉府的丫鬟帶路。
在一間廂房前停下，丫鬟在屋門上敲了幾下，裏面的人出聲後，丫鬟推開門，請江黛沅進去。
葉夫人看見江黛沅，沖江黛沅笑說道：“我剛才看見江鄉君的馬車，便讓人去請江鄉君了，今日真是有緣，居然在這兒碰見了。”
江黛沅的臉上帶著淺笑，笑說道：“我也沒有想到會碰見葉夫人和葉公子。”
二人說了幾句話語，葉夫人拉著江黛沅的手在桌邊坐下，笑說道：“江鄉君喜歡喝什麽茶？碧螺春還是龍井？”
江黛沅和葉夫人從前沒有過交集，不適應葉夫人突然如此熱情，不自在地縮了縮手。
葉夫人松開江黛沅的手，朝身旁的葉清宣看了一眼，說道：“清宣比較喜歡這間茶樓的龍井，江鄉君要嘗嘗嗎？”
江黛沅抿了抿唇，還是直白說道：“葉夫人今日見我，是有事情和我說嗎？”
葉夫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江黛沅會如此直白，楞了一下。回過神來，她看向身旁的葉清宣，沖江黛沅說道：“聽聞江鄉君如今和陸世子和離了，江鄉君有沒有想過再嫁？江鄉君覺得清宣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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